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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间有一段,写得太悲情,不适合网络阅读,删去,跳空连载】

普陀区长寿路派出所的小片警臧尔摩斯,十二小时后就将越级提拔为二级警监,直接对市长负责,领导一支精干的特警队,对付全市日益高涨的高科技犯罪活动,那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啊。然而此刻,他还对即将到来的命运转折一无所知。

此时的警察臧尔摩斯胸无大志,只是一名帅得没有道理的小警察,日常做些帮老大娘扛煤气罐,从树上救猫,帮丢失的流浪狗找主人,上网写写冷笑话之类的事。虽然他的名字和福尔摩斯很像,但他与这位神探可是一点儿相像之处也没有,就连自家的自行车丢了,也只有狠狠地骂两声小偷生了儿子没屁眼,然后跑去买辆新车了事。

话说这天周末,他本来休息,却被喊回所里帮忙,臧尔摩斯不满地嘀咕:“又不是节日,又不是两会,怎么会这么忙嘛。”

牢骚归牢骚,当警察的就得加班,也没办法。他赶到派出所,发现整个派出所被四面八方的报警电话搅得焦头烂额,乱糟糟的。所长指派他到羁押室帮忙,刚好看到同事阿德抓住了一个偷公共垃圾桶的小混混,押解进来。

那个人拼命挣扎,喊:“我不是小混混,我是桶盖侠。熨衣魔要危害整座城市,你们再不放我就迟了。”

他被警察扔进羁押室,阿德和臧尔摩斯打了个招呼,又出警去了。剩下臧尔摩斯一个人蹲在值班室翻那几本翻烂了的九州幻想杂志。

那个被押进羁押室的疑犯还在喊个不停。臧尔摩斯听得心烦,过去举起警棍使劲敲了几下羁押室的铁栏:“别喊,再喊我揍你。听说过躲猫猫没有,躲猫猫死你信不信?”

那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吓了一跳,闭上了嘴,向后退去坐在地上。

其实臧尔摩斯心最软,当警察这么多年,一个人都没揍过。他有点不忍,心想是不是吓唬过头了,于是又慢慢地踱了回来。低头观察那名疑犯。

疑犯穿了件旧的套头长衫,外面是一件夹克,倒还算干净,就是手指甲里全是黑泥,他脸庞偏圆,眼圈发黑,一看就是睡眠不足,但看上去精神亢奋。

是不是有精神问题啊?臧尔摩斯心中暗想,他抽上衣兜里掏出一包烟,问:“抽烟吗?”

年轻人抬头看看臧尔摩斯,疑惑地摇了摇头。

臧尔摩斯把烟盒又收了起来,他也不抽烟,这包烟平常就是准备和犯人拉关系的时候用的。臧尔摩斯和颜悦色地问:“你刚才喊,你是谁来着?”

小伙子来了精神,四下望望,凑近铁栏杆,小声地说:“我就是桶盖侠。我正在拯救世界……”

一股烂白菜的味道袭来,让臧尔摩斯皱起了眉头。他一手捂住鼻子,另一手又用警棍敲着铁栏杆喝道:“你后退,后退!”

小伙子紧张地吞了口唾液,赶忙向后退去,换了副讨好的微笑,点头哈腰地说:“警官,我真的是桶盖侠。”

臧尔摩斯伸直胳膊,用警棍擦着铁栏杆,绕着羁押室走了一圈,发出当当当的撞击声,慢腾腾地又绕了回来。

他倒不是相信这个人说的,但是凭直觉,以及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漫画书,他总觉得桶盖侠这个说法很有意思。

他又绕了两圈,总觉得气氛不对。那个自称桶盖侠的犯人坐在光溜溜的水泥地上,一直很紧张地看着他,一副想要说话,又怕他发火不敢开口的样子。

臧尔摩斯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,派出所里,居然一个电话都不响了。当然了,他不知道,那时候,全市通信已经断绝了。

臧尔摩斯蹩到无线电台前,试着呼叫同事,但是出警的警车,居然一个回应的也没有。

汗从臧尔摩斯的额头上流了下来。他试着打同事的手机,家里的电话,全是忙音。

臧尔摩斯再次回头审视桶盖侠,疑犯居然脱了上衣,垫在光床板上当枕头,呼噜噜地睡着了。臧尔摩斯用警棍把他轰起来,然后低声问:“要是我放了你,你要怎么办?”

 

 

桶盖侠与臧尔摩斯【蚁族超级英雄】

【桶盖侠标志。熨衣魔出现在哪里,警察臧尔摩斯就用探照灯光在云上打出一个桶盖侠的标志,指引阿豚赶到现场。】

【下期预告:他和骑着熨衣板的熨衣魔在空中交错而过,鼻尖的距离只有0.01厘米。那一刻有一百年那么漫长。他们目光对视,好像刀子在石头上的凿击,溅出了无数细碎的火花。这是桶盖侠和熨衣魔的历史性会面,史称“侠魔的夜望”。】

 

【下期预告:熨衣魔低吼道:“熨斗依然在……”手一招,那枚飞出去的熨斗在夜空中拐了一道大弯,又飞了回来。桶盖侠手里的桶盖已经被砸得内凹进去一大块,右边肩膀酸痛得抬不起来。他用双手举起沉重的桶盖,奋力挡下这一击,水泥地上留下他两脚滑行的深深痕迹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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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海天

潘海天

111篇文章 6年前更新

科幻小说家,《九州幻想》、《九州全民幻想》杂志主编辑,对以影像、漫画、图表、设计、活动等新形式来表达科幻和奇幻文化抱有强烈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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